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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花】病

【承花】病
☆生存院
☆短,大概甜

承太郎生病了。
这对于一向钢铁体格的他来讲实属罕见。
浑身酸痛得让他有些烦躁,神智还算清醒,大脑却无法准确的将指令传达到身体各处。
他忽然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孤单,所以他第一次没有继续留在实验室加班,而是分析数据结束之后第一时间跑回了家里。

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正在厨房里忙活的花京院探出了头,有些惊喜,毕竟最近他都是一个人吃的晚饭,一个人入睡,直到半夜感觉到床那边的压力,他才睁开眼,对着说出“抱歉吵醒你了”的恋人报以微笑,然后伸出手臂一起相拥而眠。

“你回来了?”花京院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准备接过对方的外套。
承太郎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走近他,然后张开手臂一把抱住了恋人,下巴正好枕在他的肩膀上,谁知道为什么,他只是想这么做罢了。
花京院被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察觉到了恋人的不对劲,“承太郎,你发烧了?”
承太郎还是没有动,甚至在拥抱的时候软了脚,把大部分重量都压在了对方身上。
花京院有些无语,毕竟保持着不太看的见路的姿势把比自己高大的恋人搬回卧室是件难事。
他将承太郎推在床上,然后懒得脱掉拖鞋,就用膝盖抵着床移动。
他帮他解开衣服上的纽扣,一边动着手指一边吐槽。
“我之前连续熬了一个礼拜,把新出的大作打通关,瘦了两公斤,都没有生病。”
一个阿宅正在嘲笑一个经常要出海考察的战斗型科研人员。

承太郎有些云里雾里的听着,他转了转眼球,有什么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便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了。
是花京院的刘海。
“……”
“……”
“啪”攥着头发的拳头挨了一巴掌,承太郎吃痛松了手,眼前的人便消失了。
几分钟之后,一块凉毛巾被丢到了眼睛和额头之间,像他的主人一样有些不快。
承太郎挪动着手指把它移动上去,凉凉的有些舒服。
他闭着眼,脑海中浮现出那抹刘海,他偶尔会觉得那像是有生命的,像是猫的尾巴,有时候会喜欢被他的手指拨弄,有时候则会发怒炸毛甚至反击。
就像是那什么,“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哦,那又是另一种动物了。
承太郎思绪有些混乱,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乱想什么,回路不通阻碍思想,然后他就这么陷入了睡梦当中。

所有步骤似乎是发生在睡梦当中的,被扶起来吃了药,就着温水被送下的药片有些干涩的划过喉咙;然后有潮湿的毛巾蹭上脸颊,意外的很舒服,之后被拖着胳膊擦身,他便借故赖在恋人身上,反正是在梦里。
承太郎的下巴被手掌抵住强行推远了距离,然后拇指便蹭上有些长出来的胡茬上,似乎是觉得很有趣,花京院便忘了主要任务而玩了起来。
承太郎在模糊当中脑补着他的表情,还挺可爱的。

当他醒来的时候,被子被掖得严严实实的,花京院手里还攥着游戏手柄,蜷在他身边睡着了,像只猫。
床边的桌子上摆了一碗白粥,上面还点了些葱花,承太郎拿起来吃了一口。
果然凉了。
他想起他们交往之后第一次来对方家里做客甚至共进晚餐的情景,他摸摸帽檐说花京院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会做饭的样子。
对方捋了下耳边的发丝,打趣道:“大龄单身青年,甚至还是个宅,要是不会下厨是会饿死的。”
承太郎抬起头看着他,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在注视下小声嘟囔着改了口,“现在不是(单身)了。”却在说完之后红了耳根,有刘海那么红。

感冒是有味道的,虽然有些塞住的鼻腔难以闻到那些香葱的气味以及恋人身上好闻的味道,却能真切的感受到“病”的存在。
有一点点咸腥,还很酸,有些像血,是那些吞噬病毒而亡的细胞最后挣扎过得痕迹。
不知道为什么,混沌的大脑正在进行一些不必要的思考。
承太郎甩甩头,把奇怪的想法丢了出去,伸手把床边睡着的花京院的背靠放在手臂上,另一只手小心的摘掉耳机,把待机模式的屏幕关掉,又把手柄抽了出来,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将人搂在怀里,拖上了床。
花京院睡得正迷糊,只是皱了皱眉,半睁开眼睛,在确认了对方是谁后安心的往他怀中钻了钻,只留了刘海在外面。
承太郎盯着那缕红发,忽然觉得它像是从前忍着潜藏在水中伸出的那根呼吸用竹管,暗自下定决心下次要研究看看。
虽然等他睡醒了就一定会忘了这段跳脱的想法。

浑身发冷,关节酸痛,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向外界散发出不得了的热量,喉咙干燥到仿佛要粘在一起,心跳不可抑制加了速。
他模糊的意识跳回几年前的那个春天,他第一次对花京院告白的时候。


其实在这之前承太郎的恋爱经验基本为零,平常听到的告白都是来自老妈每日孜孜不倦的爱语和学校里那些叽叽喳喳的女孩子们。
所以他并不知道要怎么告白,大概。
放学后他把花京院叫了出来,纸条写的像挑战书,害得花京院一脸紧张,法皇就躲在一边的墙后暗中观察着。
“今天天气不错。”承太郎压了压帽檐说。
“哦……嗯。”花京院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你今天的校服熨得挺好的。”
“呃……感觉和昨天没什么区别其实。”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今天的湿度有点高。”他向花京院走近了一步,伸手去摸他卷曲得更为厉害的刘海。
“嗯,”花京院有些尴尬,“所以,你想说什么?”他稍微仰头看着那个比他高大的男人。
“我想说的是……”承太郎顿了顿,又疑似害羞的偏过头,“我喜欢你。”
“噗!”花京院笑得耳坠都要掉了。
承太郎明显更尴尬了,脸绷得跟真的要去打架一样,可惜花京院笑得停不下来。
“回答呢?”他又向前了半步,低着头看着他,脸几乎要贴上去了。
花京院扶着肚子推着对方的胸口别过了头,刘海随着身体一抖一抖的,话语中还掺杂着无声笑当中的换气:“等我笑完了再答应你,我现在有点停不下来。”
承太郎有一秒时间用来了思考,然后用替身精密度A的尊严捏住了对方的下巴,堵住了那张发出让他感到有些羞愤笑声的嘴。
并没有什么停不下来的笑,这不是停下来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承太郎已经退烧了,除了身体轻松下来的感觉,还有衣物被汗水黏在身上的不适感,怀里的人却毫不在意的睡着,直到被承太郎并没有忍住的落在他额头的吻弄醒。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脸,并点了点头,仿佛是确认药效可靠的医生。
然后才对恋人刚才的行为有所反应,“怎么了吗?”

“我老了”承太郎突然这么说。
“是是是”花京院答应着,他猜他估计是想起了什么旧事,然后翻身起来一副在找东西的样子。
“怎么了?”承太郎充满了恋人从怀中脱出的不适应。
“找个小卡片,写上你的名字还有我的手机号码,走丢了好让别人联系我。”花京院装作认真的说道。
“噗。”结果他们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花京院重新回到对方伸出手臂示意的怀抱当中,“就算过了很多年,我们都老了,我大概会先长笑纹”,他笑着的眼睛弯成漂亮的弧线。
花京院又伸手去摸对方的眉眼,然后用手指点着他的眉头“你一定是这里先皱起来”。
他用指尖划过他的手掌然后牵住他的手,“然后我们就坐在这张床上,我帮你一根根拔掉白发。”
“那请手下留情。”
“这就要看我心情了。”花京院笑着说。

他们想着大概五十年之后的情景,大概是真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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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发烧神志不清写了篇虐,特来赔罪OTZ

其实这篇大部分也是在发烧的时候写的,今天完全退烧了所以填完了

希望可以稍微弥补一点点那篇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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